农民资金互助组织2014年年会7月12日上午实录
时间：2014年7月12日上午
地点：中共农业部党校风雨报告厅
【谢勇模】：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大家上午好！
一年一度的全国农民资金互助组织年会终于召开了，在此我代表会议主办方对各位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今年我们的会议比往年提前一个月召开，我们主要是基于两方面的考虑：第一层考虑是今年7月10日刚好是全国首家资金互助社试点10周年，2004年7月10号我们在吉林开始正式启动资金互助社试点，所以7月10号刚好是十周年，所以我们借此机会搞一个纪念大会，总结下10年来资金互助组织发展的经验和教训；第二层考虑是应广大会员单位的要求提前举办，因为最近在山东、河北有不少合作社集资跑路的案例，国家在3月25号也出台了关于非法集资的最新政策，所以大家觉得有必要讨论下如何依法规范开展信用合作，当时我们也说了，不要因为咱们搞了资金互助社，我们被抓进去了，那就犯不着了。
接下来，我们进行会议的开幕式。首先有请全国首家资金互助社理事长、北京农信之家理事长、北京百信之家董事长、公主岭市柏林农村信托银行主席姜志国先生代表主办方致开幕式欢迎辞，大家鼓掌欢迎！
【姜志国】：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媒体及合作社同仁们，大家上午好！
发展新型农村合作金融是党中央全面深化农村改革的重要战略举措，是抓住农村改革"牛鼻子"关键一招，是农民群众推动改革发展的力量源泉。
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更加重视发展新型合作金融，强化了政策支持力度，进一步明确了新型农村合作金融发展目标、方向、原则和底线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讲话中指出："农村金融仍然是个老大难问题，解决这个问题关键是要在体制、机制顶层设计上下功夫，鼓励开展农民合作金融试点，建立适合农业农村特点的金融体系。
党中央国务院出台的文件是我们开展新型合作金融实践的政策依据，习总书记对新型合作金融指示是我们奋斗的方向。
2012年我们召开的年会主题是：自律与联合。去年，我们成功的在山东泰安召开了农民银行家49人论坛，论坛的主题是：《合作金融时代已经来临》，在合作金融高潮到来前，一定会出现泥沙俱下、鱼龙混杂现象，这是正常的，但必须高度重视这个现象的背后问题产生的根源。
最近一个时期，我们了解很多社会主体假借合作社名义或利用合作社组织，开展吸收公众存款或非法集资活动，不仅给人民群众财产带来损失。同时也扰乱了新兴的合作金融市场秩序。农民信用合作组织是好还是糟出现了不同声音。
我们认为，新型合作金融组织——农村资金互助组织代表了先进社会生产关系发展要求，那些一切利用合作社名义、实质没有合作制度的所有市场主体并不代表合作金融发展方向。
回首新型合作金融发展历史，可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2004年吉林梨树县闫家村8户农民首创了农民资金互助合作社组织和制度，到2014年党中央国务院明确发展新型农村合作金融组织，不断丰富农村金融机构类型，十年坎坷发展，草根金融从星星之火到燎原之势，这是农民群众在党中央国务院持续政策供给条件下生动而伟大的实践，回应了改革要求、市场需求和农民群众利益诉求。今年是闫家村首创新型农民资金互助社制度10周年，我们要高度评价这一组织制度创新，历史证明了闫家村点燃了中国新型农村合作金融运动圣火---闫家虽小，天下共享！
这十年我们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和积累了丰富经验与大家共同分享，同时也付出了艰辛努力和青春岁月，这就是伟大的合作社精神激励我们前行，要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道路上探索前无古人，后启来者的合作金融制度。
本届年会的主题是：《新型农村合作金融：改革的力量源泉》。选择这个主题研讨，就是要从调整农村生产关系的高度上来认识新型合作金融的功能、地位和作用，就是要推动社会形成共识---农民群众是农村改革的主体，同时也是推动改革发展的力量源泉。没有农民群众主体参与的并受益的改革，都将被历史所摒弃，这就是农村改革必然遵守的顶层制度设计原则。
凝聚社会正能量推动新型合作金融健康发展，是本次会议的重要目标。为此，我们倡议：2014-2015年为农民资金互助组织“平安社”建设工程年，进一步推动法人治理结构和治理体系及能力建设，切实做到管理民主、审慎经营，规范运行，健康发展。
推动新型合作金融发展是时代赋予我们伟大责任与使命，是人类先进生产关系发展的基本要求和前进方向，能够变革现有社会不合理的体制制度与结构，能够解决现在社会面临重大社会问题。
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需要新型合作金融大力推动农村经济发展；实现中国梦，必须联合自强，凝聚中国亿万人民群众的力量共同前行，而能够包容这一力量主体的生产关系必是新型合作金融组织。
谢谢大家！
【谢勇模】：非常感谢姜理事长做的精彩发言，接下来我们有请一位重量级的专家，就是刚才介绍的徐祥临教授做专家发言，因为明天徐教授还会给大家做非常精彩的报告。首先我介绍一下徐教授，徐教授也是咱们人民大学毕业的，跟我们人民大学的都是校友。从1986年研究生毕业后到中央党校经济学部工作至今。1993年以来，三次共三年时间赴日本东京大学专题研究农业与农村经济发展问题。现为中央党校经济学部教授、博导，长期在中央党校省部级班、地厅级班等主体班次主讲三农问题。个人专著：《农村经济与农业发展》；《三农问题论剑》；《党政干部三农问题读本》；学术论文：100多篇。下面，我们有请徐教授做重要讲话，大家鼓掌欢迎！
【徐祥临】：非常感谢年会组织者让我来参加会议，实际上我参加会议也是一次我和咱们在第一线搞资金互助骨干精英认识在一起交流调研的好机会。所以给我发了信息，实际上我是主动要求来的。记得去年的会议，在泰安我也去了，我注意到一个现象，去年咱们会议有两位属于政府官员，一位是王林，今天他没有来，以及旁边这位，上次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今年另一位局长来了。去年党政机关的官员就这么两位，刚才我听谢勇模介绍今天有四五位政府官员到场，还有供销社的处长没有到，可以说供销社属于中央级准官方单位了。
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说明我们百信之家、农信之家这个系统的资金互助，这项事业得到了越来越多党政机关的重视，得到了张征官员的支持和认可。我觉得这是因为这个路子走对了，因为你搞的是信用合作，搞的是资金互助，他代表了我国农村金融发展的方向。我们党和政府，按照现在以习近平同志为书记的党中央，他的治国思想得走群众路线。资金互助，实际上它满足了广大农民群众的资金需求。而且我们这种满足，不像一般的商业性金融机构，把钱借给你，然后你还本付息，有了利差以后商业金融机构自己独享了。我们是要有二次返利的，我们在开展信贷业务的过程中创造的利润还要给入社的社员，要给他们分红，所以这跟商业性金融机构完全不一样。我们跟非法集资和搞高利贷的更是天壤之别，所以我们这种资金互助，这个事业党和政府必然会支持。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这都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为民的事业，在发展的过程中必然遇到的问题，你想一帆风顺，都像我们这几个教授所讲的那样顺顺当当的做了，老实说我们没必要开会，要不着第一线想千方设百计，克服种种困难让你们干，这是不可能的，首先我们的教授讲的不一定对，即使讲对了也是原则性的，具体怎么操作也不一定行。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出现艰难曲折也是必然的。
就像刚才勇模秘书长讲的那样，近一年来在农村金融方面出现了很多问题，主要是非法集资问题。关于这个问题，今年实际上我也在这方面做了一点理论宣传工作。我在《农民日报》前不久发过一篇文章，我在财经网上也发过一篇文章，都是针对非法集资问题的。我试图利用媒体来澄清什么叫非法集资，什么叫信用合作或者叫合作金融、资金互助等等都是一个意思，总之就是把非法集资和信用合作，要把它区分开来。
我在文章中大概讲了这么一个意思，什么叫非法集资，咱们高法等等司法部门都有解释。我的看法，我同意他们的基本观点，但我认为搞的太烦琐，让下面难以把握，让搞非法集资的人很有空子可钻。我的看法，应该把非法集资定义的比较简单，让老百姓一听就明白，基层干部一看就知道怎么操作。
我的看法非法集资大概有这么几个特点，一是搞非法集资的人一定是向不特定人群吸收资金，所谓不特定人群，就是谁给我钱，我都要。这跟我们在座的理事长，你们搞的资金互助就不一样，咱们都是在指定的区域内，比如说我们河南濮阳刘村镇，我在这个范围内吸收资金，你不是我们镇的多少钱也不要，为什么？因为我不认识你，你不是我这个镇的范围内的，你是有特定人群的，而且特定也不是什么别的，也很好理解，就是我的行政村或者是乡镇，就是这么一个范围。现在据我所知，我们百信之家、农信之家还没有搞到县的范围，都是在乡镇的范围内搞，都是熟人关系，这样的话风险就小了。
二是一定要高息揽储，非法集资的人必然要搞高息揽储，四面八方的钱都汇集到你这里，就是冲着你的高息来的，我把钱到你这里15%的利息，我把钱放到你这里是为了获得高利息，所以第二个特点就是高息揽储。
三是因为它高息揽储了，他怎么赚钱，他就要高息放贷，事实上非法集资，我的看法除了个别搞生产的，比如说昨天把吴英又减刑了，人家就没犯什么罪，由于对高利贷人事不清，把人家抓起来了，我们司法机关、金融系统、金融部门帮助高利贷抓借高利贷的人。非法集资的特点，集资了之后如果不是像吴英那样，她是为了搞生产的，她就是玩钱的人，非法集资我把钱吸过来，然后放出去，他不是搞实体经济的，这些人必然是放高利贷的。
其实要想制止非法集资，我的看法对于国家来说是非常容易的，就是坚决不允许高利贷，经济学教授们批评了，徐祥临你懂不懂得市场经济，有需求，有人愿意付利息，有竞争为什么不可以搞高利贷呢？茅于轼先生主张这个，实际上他也亲自搞过。有人说徐祥临你比茅于轼还懂市场经济我说我可能没有毛懂市场经济，但是亚当斯密肯定比茅于轼懂市场经济，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两百以前就反对高利贷，他认为利息5%到6%就可以了，你搞的太高了就是高利贷了。所以现在我认为对非法集资的鉴定搞的太复杂，我觉得只有一条你把高利贷限制住，他就不会集资了，如果你不让他高利放贷，你让他高息揽储，他帮助老百姓也行，你不高息揽储，所谓不特定人群吸收集资，这回事就不可能有了。所以现在我认为界定非法集资问题，最重要的一个标准，如果就搞一条，那就是不允许高利贷。为什么不允许高利贷呢？道理很简单，你搞资金的这些人不是实体经济，不像人家养猪、养鸡、生产手机、生产汽车，人家是生产实实在在的产品，你把钱借给人家，通过人家用钱来帮助实体经济的发展，这样的话你想实体经济，高利贷放款的利息30%，就意味着一百块钱能创造出一百三十块钱新增的财富，意味着这些人可以创造出30%的增长率，利息属于GDP的一个组成部分，你增长了30%，意味着30%的增长率，可能吗？现在我们增长7.5%都困难，你增长30%这可能吗？所以高利贷从亚当斯密到我们共产党经济学理论的老祖宗马克思，再到创立我们新中国的毛泽东，都是反对高利贷的，虽然角度不一样，但是最终都是反对高利贷。我们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把高利贷恢复了，恐怕市场经济搞到教条主义的程度了，这就像当年我们共产党搞革命一样，也是想打仗，而且跟帝国主义大打，跟反动派打。现在搞市场经济，搞高利贷，最后肯定还不上就要跑路。
所以我在文章中讲这么一个道理，要想打击非法集资一定要打击高利贷，可是现在不打高利贷，总是制止非法集资，这就不行了。在这里我作为经济学教授，我大胆的说一句，温州搞民间融资条例，允许利息可以48%的上限都不要了，首先是温州的企业家愿意借40%以上的利息，温州的企业家他不愿意用便宜的资金吗，他肯定愿意用便宜的资金，所以这种规定不符合企业家们的利益诉求。温州企业家在中国企业家中最有本事，但是你能创造出一年48%的增长率吗？50%以上的增长率吗？温州企业家也没有那个本事，所以定这种民间资金互助融资条例，不符合市场经济的规律，不符合企业家的利益诉求，不符合我们宏观经济增长的基本态势，我们一定要把非法集资问题搞清楚，高利贷它跟非法集资联系在一起，然后高利贷它是一个过时的历史上的小农经济时代的一种金融形式。现在来看，它从两百年前的亚当斯密那个时代开始，就已经变成落后的了，甚至是反动的了。我们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一定不要把这个东西搞回来，这就像我们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要把嫖娼卖淫搞回来一样。所以在东莞把场所都关闭了，这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只是不符合那些贪官、大款吃喝玩乐的那些人，不符合他们的一时之需，其实也符合他们家属的愿望，这个大的原则问题不要搞糊涂了。
刚才我讲了高利贷连带的非法集资是什么，一定要反对。反对了这个就要提倡什么，要提倡信用合作，什么叫信用合作，我也是对应着重复了多年不断重复的观点。什么叫合作金融，我的看法就是它和我们一般非法集资，现在地方党政机关特别是市县以下的党政机关，也分不清什么叫非法集资，什么叫合作金融或者什么叫信用合作，他分不清。对于我们搞资金互助，是不是搞非法集资，因为现在搞非法集资，他们也打着资金互助社的牌子到工商局登记注册，到底什么叫非法集资和信用合作，前面我把非法集资做了三点简单的概括。
我认为农民搞合作金融和非法集资本质区别，就是“老板”不同，，非法集资“老板”一般是一个人或者是很少数的有钱人。我们搞信用合作，社区内他们是农民的集体，这些人数是很多的，而且他是以广大农民群众为主体的。
第二个就是债权人和债务人是否是特定人群，我们搞信用合作，它的债权人和债务人，谁把钱放到我们资金互助，这个组织也是存钱借见之间的纽带和中介组织，它的债券债务人是谁，它都是特定的人群，就是我们区域内的，就是我刘村镇这个范围内加入了我的合作社的。而且债权人跟债务人都是我们的社员。
第三个就是利益分享机制不同，非法集资实际上它是一种野蛮的商业性金融，老板赚了钱之后，就是他自己独吞了利差，即使他不发生跑路问题，能够正常的还本付息，利差都是归老板独吞了，我们这个不是，赚了钱之后是要归我们合作社的社员，根据你贡献的多大，我要二次返利，所以二次分享机制是不同的。我的看法，我们百信之家系统合作社，能够越办越好，得到越来越多的党政机关的认同和支持，就在于我们坚持了刚才我讲的合作金融，农民搞信用合作这几个特征，离开这几个特征，你就很难说路走的正，也很容易出风险，这就是我上半年在媒体上，在在这个问题上谈了一些我的看法。据我所知，还是起了一点点小的作用，我也希望首先是咱们百信之家、农信之家系统资金互助社越办越好，我也希望我自己在这方面参与大家这样一个伟大的事业，能够为农村经济的发展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同时我自己也在理论上越来越贴近实际，理论也能够为实际工作，起到一点促进作用，谢谢大家。
【谢勇模】：徐教授讲的非常精彩，实际上明天还有更精彩的发言，明天我们争取让徐教授能够讲的时间长一点。刚才有两位老师已经赶过来了，一个是中国人民大学的教授马九杰教授，一个是中国人民大学的仝志辉教授，大家欢迎！
在我们农信之家所有会员单位中，范县盛世资金互助部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是范县盛世资金互助部的理事长盛华宇绝对是最具有团队合作精神的，是农信之家最忠诚的支持者，他领导的范县资金互助自律协会是最团队的，农信之家的会议，不管大会小会，他一次没落，范县来的人也最全，所以今年的年会我们还是安排盛华宇代表会员单位做开幕式发言，大家鼓掌欢迎。
【盛华宇】：各位专家、各位媒体朋友、各位合作社同仁，大家上午好！
我是范县盛世资金互助社理事长盛华宇，我代表北京农信之家会员代表做开幕式发言。2013年9月14日习近平总书记出席上海合作经济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任何一个国家都难以独立应对，我们必须加强合作，联合自强。国家尚且需要联合自强，作为市场竞争的弱势群体，农民和农民合作组织更需要联合自强，未来是资源整合时代，更是团队合作时代，任何人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光靠个人努力是很难完成的。加强合作社之间的合作，也是国际合作社联盟倡导的合作原则之一。
我们搞资金互助组织来说，国家虽然给了我们很好的政策，鼓励农民依法开展信用合作。但是总有一些不法分子钻政策的空子，打着资金互助或者是合作社的名义进行集资诈骗，给农民财产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也让农村合作事业蒙受了不白之冤，集资诈骗的案例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也让我们依法开展信用合作面临很多的挑战。
我们能做什么，惟有联合才能自强，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形成力量，才能发出我们希望规范市场的声音，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形成声势，只有联合起来才能进行自律，才能清除行业内部害群之马，只有联合起来才能进行互助，才能共同抵制市场风险，只有联合自强，才能诚信天下。
2013年年会曾经达成如下共识，走向合作与联合是新时期各合作社必然的选择，联合有三个层次，一是村镇之间人与人的联合。二是合作社之间社与社的联合，对内联合，对外参与市场竞争与合作。三是合作社控制的联合，在市场经营和蓬勃发展，国际金融竞争与合作层初步形成，单个合作社由于受资金和实力的制约，在组织、销售、购买和竞争力方面都处于，为行政规模优势提高合作社盈利能力和发展潜力，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联合合作是唯一的出路，同时也是合作社发展力量应对困难的必要措施，实现市场要求的必然选择。因此各社之间要多学习和交流，依靠社员力量发展合作，为了社员利益推动合作社发展。
去年年会的开幕式上，我代表大家宣读了北京农信之家资金互助合作社信用联盟制定的八条自律公约，希望大家继续遵守，作为规范办社的指南，今年我还会继续呼吁大家严格自律，进一步完善合作社治理机构，充分发挥社员代表大会理事会、监事会的职能，重视审贷小组的职能，在充分调动经营管理团队积极性的同时，要强化对其监督，规范合作社开展信用合作。今年我还提倡资金互助组织，每年要聘请第三方审计机构进行年度审计，我们是否规范，不是我们说了算，通过三方声音，我们会发现自身有很多问题，自己检查出来的问题，整改还来得及，触犯了法律则悔之已晚，有些错误可能是我们有意为之，我们不知道我们错在哪里，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就是这个道理吧，谢谢大家。
【谢勇模】：谢谢盛理事长，今天我们所有的人能够坐在这里开这么个会，都应该感谢一个人。没有他，资金互助社可能不会出现或者晚几年出现；没有他，我也不可能在这里主持会议；没有他，我们在座的很多资金互助组织可能找不到方向。
他就是“资金互助社之父”姜柏林老师。姜老师这些年一直思考着资金互助社发展问题，他的很多思考往往都超前很多年，今年他又带来了新的思考：新型农村合作金融，改革的源动力。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姜老师做主题报告。
【姜柏林】：尊敬的各位老师、合作社同仁，大家上午好！
2014年中共中央发了一号文件，第26条明确发展新型金融合作组织，丰富农村金融机构类型，这一政策给我们合作金融，也就是我们现在正在蓬勃开展的农民资金互助组织给了强有力的政策支持。在我们发展农村信托银行的时候，这一政策也包含了应有之意。
回想这一历史过程，是我们值得回顾的，因为这个历史它凝结了我们的创造，凝结了我们的付出，凝结了我们积累的经验与大家共同分享。2004年闫家村农民为了改善金融服务，被迫属于倒逼机制，自我组织起来存贷，群众自发性的活动逐渐上升到组织和制度，这个组织和制度它重要的意义，我怎么评价闫家村，我说闫家村做出最重大的贡献就是做了制度性创新，这为我们在法律上、政策上，在实践都提供了示范。
首先在法律上，闫家村回答了我们搞合作金融是社员的内部信用，而非公众信用，这总法律上划分了非法与合法的边界，没有这一条的突破，现在我们挂上牌子就因为涉嫌非法设立金融机构予以取缔，甚至非法机构介入抓人。所以我觉得在我们新型合作运动蓬勃发展之际，我们要回顾我们的历史所创造的贡献，闫家村首先回答了法律的困惑，解读了现在司法机构打击的吸收公众信用，而我们现在发展的是社员内部信用确定了它的基本原则，这条重要的经验已经被中共中央文件吸收，就是坚持社员制。
同时，我们强调在坚持内部信用原则的时候，一定要在社员内部交易，也就是先入社，后服务，不对外放贷，这条经验也被党中央政策吸收，在这样一个前提下鼓励农民开展合作金融，从法律和政策上解读和吸收。
在实践过程中，04年7月10号闫家村对外挂了一个牌子叫百信农民资金互助合作社，它的制度章程框架为后来我们制定的暂行规定以及示范章程都做了贡献。它的制度性框架和它的实践有些故事，所以有些领导听的非常感动，有些领导当着我们的面说，如果说这样的组织非法天地良心不容，这是我们农民自己做的，如果再不允许，天地良心何在。
所以这样一个过程，04年创造的称颂国家部门和领导，在国务院2005年深化农村经济改革的意见中，有这么一句话：“探索和发展新建农村金融合作组织”。06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明确了引导农户发展资金互助组织。之后历次的中央文件都有所体现，特别是十七届三中全会进一步允许有条件的农民专业合作社开展信用合作，到十八届三中全会允许合作社开展信用合作。实际上已经在中央政策上完全调整了，发展信用合作是合作社一项应有的内容，也是合作社社员应有的一项权力。
2014年中央明确了发展合作金融的目标、方向、原则和底线。我们这次研讨就是要守住底线，确保合规经营，这样才能积聚合作金融的正能量。闫家村在创造的过程当中，虽然它很小，但是我们会通过以小见大的认识论，来认识这个村子创造的价值。
首先，因为这个村提供的制度，有效的诉求了政策。第二，它的经验向大家分享，使大家进一步的创造了经验，使我们不停的进行总结和再推动，才形成了今天的良好局面，虽然我们不时看到有的跑路，有的资金链断裂。但是我仔细分析了，真正具有合作制规定性的并没有，绝大部分主体都是假借合作社或者利用合作社这种形式开展非法集资或者是从事非法吸收公众存款业务，这并不代表合作制，我举的例子，正如三鹿奶粉出现问题，并不能把所有的奶业都关闭，谁有问题整顿谁，这是一项基本的对待事物的客观态度，下面我进入主题发言。
《新型合作金融，改革的力量源泉》，下面是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邮箱。新型合作金融，现在我们讲十八届三中全会中共中央有个决定，叫《全面深化改革的若干重大问题意见》，也意味着媒体或者社会2014年是十八大出台新政之后改革的元年。我们都知道改革困难重重，前任总理温家宝说过政策不出中南海，因此我更感觉到闫家村很伟大，它通过它的弱小不断的努力，不断的把自己的经验向蜜蜂式的采来赠给大家，所以改革需要力量，改革更需要方向。
现任总理李克强也讲：“国务院的文件不能成为空头文件，要落到实处”，听听这话，就是说国务院出台的文件，很多是停留在写完即止，所以国务院派出了督查组落实。我们想我们的阻力来自哪里，我们改革的力量在哪里。
我想跟大家分享三个方面的内容，首先我跟大家报告一下，今天我们开研讨合作金融，为什么不讲具体的，什么规则和规避风险，这是我们迫切需要的。实际上今天我讲一些宏观的，主要给大家创造一个政策环境形成社会的一种正能量，给大家创造条件，不至于大家在辛辛苦苦，真真正正为农民服务的时候，那边还担心受怕，什么时候政府司法介入取缔抓人。我们必须通过这样一个会议，因为今天来了很多媒体，我们要转达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我们现在的诉求，也希望各界能够为此进行深入思考，我讲三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改革就是变革生产关系。
第二，合作金融是变革农村生产关系的决定力量。
第三，合作金融代表了人类先进生产关系发展要求和方向。
我们大家都谈改革，改革什么，什么是改革，为什么要改革，这些基本问题不见得所有人都认真的梳理过。
首先，什么是改革，改革是一种自我主动的调整，调整什么，改革就是调整和完善生产关系，农村改革当然就是调整和完善农村生产关系。消除它的体制制度和机制性障碍，所以改革不是生产力，改革是生产关系层次上的问题。但是我们现在讲改革，很多人抓住生产力不放，这就是出问题的，问题根源就在这里，不谈生产关系，而是去谈改革，这就是犯了方向性或者是认识上的错误，所以我们现在积累了很多问题。
改革不知道调整什么生产关系，不知道完善什么生产关系，我想卖地就卖地，你的生产关系和组织形态是什么，改革一定和生产关系相对应。否则我们在认识上就犯了错误。大家可以回想，我们十八大之前十年几乎不地生产关系，这就是我们在这十年中所积累的改革问题，到十八大之后集中的曝露出来了。
为什么要改革，就是为了改革而改革吗？就是为了发展GDP而发展GDP吗，把好的玻璃打碎再上一块，然后拉动矿山开矿吗？所以我们讲为什么要改革，一定是存在了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不相包容的矛盾。从农村来讲，就是我们单一的家庭承包这样一个主体，市场地位难以高度商业化和组织化。个体的生产关系和大的生产力无法相适应，比如说我家就有三亩地，我得需要一台大型的农机，这是不能包容的。我家养了一百头猪，我想办一个上万吨的饲料厂，这是不包容的，就是生产关系不能和生产力相适应，这样一个矛盾需要调整生产关系，这就带来了需要改革的问题，这是从微观层面。
从宏观层面来讲，国家需要推动改革，十八大以来总书记高度重视改革，亲自任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的组长，进行了一系列顶层设计，同时要求我们在实践中进一步的探索创新。习总书记为什么要坚定的推动改革，现在出现了经济基础与上层基础矛盾问题。经济基础，结构性出现问题，绝大多数人，改革和发展成果不能共享或者享受的比例相对较低，财富越来越集中在少数人手里面。对外严重的依赖出口，对内以投资为主，消费跟不上来，这样一个经济结构和它的基础关系，对上层建筑带来了危害。如果说发行货币，通货膨胀，收缩银根，经济下滑，所以就带来了左右为难。所以它必须推进改革，这是从经济增长和物价，就业和失业关系来看。
从社会的稳定方面看，我也不用多说，大家都会有判断，维稳的压力已经大，需要进行改革，使我们的社会公平正义得到体现。为什么要改革，我们讲的话有很多问题都需要改革。
改革要研究哪些基本问题，这个问题在中国系统性考虑的人并不多，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看到系统性的文章，可能是我阅读的比较少。改革的方向性问题，我们讲如果方向错了，改革越加力，离改革预期的目标越遥远。我们这几年的实践，始终把这个问题挂没挂在顶层设计者的头脑中，挂没挂在我们执行者的头脑中，挂没挂在我们每个人的思考中，为谁改革，这个问题既简单，甚至是涉及很多重大原则性问题，而这种原则性问题，有时候会导致左右两派的争论和斗争，甚至上升到一定程度需要武装革命，为谁改革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
让什么人享受改革成果，我们可以举几个例子。今天供销社的人来了，我们在上世纪初供销社在基层，山东还好点，中国不超过五个省份好一点，其他的省份农村供销社是自断手脚。你是合作组织，在这个过程中不适应于个体经济的竞争，它就把合作社卖给了个人。事实上在基层有很多合作社有名无实，这就是生产关系应该是完善的，但是它退化到了个体的生产关系，个体生产关系，谁是受益者呢？谁把供销社买下谁就受益了，其他一律按照下岗员工处理，你不服气，折腾几个来回精疲力尽，倾家荡产，国有的和集体的，那个就是一个字，卖就叫改革，如果这就叫改革，那改革的内涵一点都没有。卖完之后产生的职工下岗，上访告状，所以说现在的维稳出现了很多问题。所以我们的改革要反思，为什么这么大一个改革的过程，不需要反复，这事本身就违背了它的科学性，甚至带来了反社会性。所以说为谁改革，让什么人享受改革成果，这是十七大、十八大，中央都强调了让改革成为全体人民能够分享这样一个成果，我们没有做到位，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整和努力。我们说改革在方向明确之后，你有没有力量去推动这一改革，向着既定的方向和目标前行。
谁是改革主体，依靠谁推进改革，改革的力量源泉在哪里。我们讲合作金融是改革的力量源泉，谁是改革主体，我们不说现在的合作金融和我们现在的农民资金互助社或者叫农村资金互助社，或者叫资金互助组织，我们现在的主体是谁。是广大的人民群众，是基于社区的自然人和在这个社区的小微企业，是这样一个主体。那么这个主体是这个合作组织的所有者，这个主体它参与了进了改革成为主体，它必然要为这个组织发展贡献它的力量，所以我们说人民群众是推动历史向前发展的绝对力量，合作金融把农民和我们基层社会主体包容进去了，所以它能够形成人民群众这样一个主体地位。
我们对比一下，我们很多改革现在叫“精英式玩法”，就是几个人，设几个制度，下发个文件，就把企业分了等等，说多了负效应就出来了，少说为佳，说我们自己的事。我们合作经营主体是人民群众，它所依靠的力量必然也是人民群众去推进改革。
当前改革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从农村来讲小生产和大市场的矛盾，表现在金融领域，就是小农户与大银行的交易矛盾。现在这种交易矛盾的市场环境不断恶化，为什么农民贷款难，银行也说它贷款难。我们要从它的理论上找出它背后的逻辑，就是小生产和大市场的矛盾，在金融界的表现就是小农户和大银行的交易矛盾，产生了交易瓶颈。
先让大家看一个图，开拖拉机的就是小生产，五十年代的小生产，现在生产力发展水平提高很多了，对面这个是银行的大楼。从市场的交易上看，需要地位平等，它俩地位平不平等呢？地位不平等必然要产生霸王条款，即使你拿金条上我来这里，对不起今天我没有时间，你回去吧，不是说农民有没有抵押物的问题，就是拿金条，拿存折上这里，我的存款存在这里，再往外贷都比较费劲，这就叫地位不对等，决定了你在市场处于弱势地位。交易成本高，即使有责任的银行行长，我要推动向农村贷款，但是你面对大量分散小额频率极高的，你怎么适应他的需求呢？你就要尽责调查，一调查它就跑不过来，他付出了很高的成本，那边农民又因为需求得不到有效的金融服务，所以就产生了这样的瓶颈。
同时，如果银行增加人员，财务成本要增加，财务就难以可持续，这样造成了市场的交易瓶颈，而且我们大家说发展村镇银行，这个商业银行，那个商业银行，他们不懂生产关系，也没有研究过生产关系，即使研究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主张，就是代表了少数的资本利益说话，可能你不懂，你懂了也这么主张，只能说你是资本利益的典型代表。
举个例子，大家说村镇银行是商业银行，商业银行是什么，跟我们现在的农村信用社，邮政储蓄银行，农业银行，没有区别的银行，只是一个个头大，一个个头小，但是它的骨髓里面本质方向都是一致的，以农民市场为逐利市场。为什么要发展合作金融，这就是自主性的金融，那种属于外部供给性金融，我们从医学上很容易解释清楚这个问题。比如说这个人得了败血症，现在农村金融就是得了败血症，我们想治好它，是我们不断的给它注血吗？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到它的造血干细胞，要恢复它的造血功能，从医学上来讲很简单。同样农村金融体系，现在需要的是内部的造血功能，造血组织。很简单，为什么我们到了社会就变的如此复杂，农民有效的合作金融权利得不到尊重和保护，办个村镇银行，政府的业绩来了，一搞合作组织，你离我远点，农村金融，刚才我讲了，从医疗的角度来讲。
我们从救灾这个角度来讲讲，比如说08年四川汶川发生了重大的地震灾害，这是人类的重大问题。当灾害发生的时候，我们以什么代替来救灾，我们能说所有的灾区人民，你们不要动，等我有专业知识的，有专业器材的救灾人员进去你们再动。如果是这样一个指导意见，如果被困到地下，可能死亡要有更多人。但是我们在一起开展了自我救助，当你出现一万人灾难的时候，通过自救会达到九成以上的生存。所以我们说自救是非常重要的，很多人说农民没有文化，管控不了风险。我用事实说话，金融有统计数据，最讲信用的就是农民，这一年国家通货膨胀的承受者，大部分是由农民来吸收和消化的。怎么承受不了风险，没有这个能力来管控风险，我们讲股票市场一天像过山车似的，一块钱的股票窜到48块，我们能够见于媒体的金融案件层出不穷，我们对这个风险视而不见。反过来，对于合作金融在法律不健全，制度不完善，给套措施不到位的前提下，出现了少许问题，并不是主流方向出现了问题，我们大惊小怪，合作金融糟的很，合作金融现在好的很，合作金融运动已经蓬勃发展，正在党中央的支持下，在国务院具体政策下，银监会正在制定全国合作金融统一监管框架，正在积极实施调研，前两天中央政策研究室也到我们那个地区进行了调研，这个信息要求大家一定要守住底线，不要在政策出台来临之前，你变成了违法组织。
所以我们历次召开年会，就是要大家严格规范，严格自律，切实不触犯法律风险，不发生恶意性的经营。所以刚才讲的是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问题。
改变的原则问题，我们的改革到底有没有原则，就像刚才徐祥临教授讲的，我们可以改革开放，但是那些苍蝇走进来了，我们改革开放这些年，国际组织上有合作社，我们就是没有引进。那些以博弈为特点的很多东西，我们全部的引进来了，法国第一个金融合作运动创立，然后席卷整个全球，一百多年对合作社运动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通过几次国际联盟召开大会，确定了它的七项原则，这只是一个经验的总结。我们国家也是通过供销社鉴了国际联盟协议，所以改革需要有原则。因为改革就是生产关系问题，所以生产关系要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这是不可动摇的，这也是顶层设计必须坚守的原则，否则任何背离了这样一个原则，都不会长久或者被历史所否定。
只有代表了先进的生产关系，你才能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至于说代表先进生产力，因为这个表述不完全准确，应该调整到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先进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发展要求，最起码后面要有生产关系，否则代表先进生产力，这就不好说了。一个李嘉诚可能超过我们十个村的人数，谁的生产力高，当然是李嘉诚在北京盖的大楼高，我们说十万人不如一个李嘉诚，我们代表李嘉诚，为李嘉诚出台政策，当然李嘉诚现在是我们非常尊重的人。但是我举这个例子，如果说代表先进生产力是有很多问题值得商榷的。
第二个问题合作金融是变革农村生产关系的决定力量，现在我们发展合作金融，发展农村资金互助社，实际上我们就是正在变革生产关系，创造生产关系。
合作金融组织是社会经济组织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很多人并没有把合作金融当成社会组成部分，认为可有可无。从我们试点资金互助社被边缘化，就印证了现在在政策层上，一部分人的错误认识。合作金融它具有两种属性，它表现的是金融机构，但是它从属于社会经济组织，对我们农村合作金融来讲，你表现的是银行机构，但是你从属的是农村合作经济组织的一个组成部分，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单元，感兴趣以后我们可以深入的探讨这个问题。合作金融与商业金融是两大市场主体，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两类市场主体就是商业组织和合作组织，有竞争就有失败者，就会产生弱势集团，弱势集团怎么样生存，它就需要联合，市场经济就需要合作组织。
另一方面，政府要与会作用，要促进弱势群体能够共同参与社会建设和分享社会发展，必须扶持。但是我们现在的扶持政策哪里去了，公共财政资源哪里去了。我们的金融配置资源哪里去了，现在我们依然向大户和商业资产配置货币资金，我们不否认配置，更要把这部分资源通过合作组织配置下来。当然现在我们的合作组织，由于没有规范标准，所以现在各类市场主体指的是公司挂上合作的牌子，真正的合作社得不到扶持，农业部出台政策，注册两年得带动一百户以上，07年合作社刚刚实施，他出台的扶持政策要求一百户以上，明显要求造假，合作是那么一个规律吗？合作最开始都是由少数几个人志同道合，之后逐渐带动，通过联合形成社会化，所以对合作社规律不认识，我们扶持政策驱使了合作社加速异化，我们注册到了快到一百万个合作社，真正有活力的合作社，好像千分之一都找不着，是什么加速了它，首先合作社立法好的，但是存在很多问题。另一方面我们的政策引导也是主要的方面，现在检查一下我们扶持的合作社，到底具不具有合作社的性质，扶持谁了，这是一个误导，在误导下必然趋势，树立这样一个标杆去扶持这样的合作社，必然造成合作社加速异化，真正想发育的合作社停滞不前。当然扶持政策是好的，制定政策的人也是好的，我们要把这样的一个问题指出来，也不去说追究谁的责任，我们希望把政策逐步调整过来。
合作金融地位和作用，我认为这个比较贴切我们搞合作社的朋友们，我们经常面临着和政府沟通，你这个合作社可有可无，你这个合作社到底发挥哪些作用。
首先大家要认识合作社的功能，合作社的第一项功能是发挥了蓄水池的功能，大家知道，我们设立合作社以后，我们的社员把存款存到我们这里，就就是蓄水，就像下雨一样，我们这里有一个水库，大家把水截住了，等旱的时候再放，涝的时候再回流，它起到一个调节的作用。因为我们是搞社区性的合作金融，所以你这个组织它发挥了蓄水调节作用，有的进来，缺钱的我给及时的放贷。这个组织还具有杠杆性功能，一般企业的杠杆是50%左右，但是金融组织最高杠杆率，按现在的监管规定是12.5倍。所以我们一般控制在10倍以内，也就是说，你投入一百万的资本金，你可以创造一千万的社会信用，监管是允许的。所以它具有杠杆性，我们让一个人提五百斤东西直上直下是搬不动的，但是给你一个杠杆，你就可以把它搬动。
举个例子，你要搬两百斤的粮食，有一个小秤砣有一个杠杆平衡，这个秤砣就等于两百斤粮食，我们开一个大卡车，中间有一个小秤砣就可以秤出它的分量。所以我们说有了这样的组织，我们通过杠杆更进一步的撬动经济发展。
造血与复制，因为我们从干细胞的角度讲，它具有造血功能，但是它要不断的生成一套细胞。同样，我们这个组织也是需要扶持的，从闫家村走出来，它们发展起来把经验进一步的告诉大家，使大家在每个村，每个乡镇，出现了这个组织，这就是它的复制，复制很重要，因为标准统一，制度统一，它就能为下一步的联合奠定基础，为什么专业合作社联合受到限制，市场和需求不在一起。无论你是养泥鳅、种水稻、种茶叶、养黄牛、养奶牛，是养肉鸡的，只要需要货币就需要这样的金融组织，金融组织的标准是统一的，是规范的，它就有了联合的接口。所以说我们搞专业合作，只能是行业联合，搞信用合作才能推进整个大的联合。
现在从决策层，从中央最高领导，在中央层次还是有不同声音的，农村资金互助社写政策的时候，因为对它的地位认识不够。农村资金互助社，在农村金融体系中，基于基础地位，基础不牢，地动山摇，我们这几年为什么构建不了农村金融体系，因为你把农村金融社当成可有可无，不作为基础来培育。所以它的基础地位，大家就这个问题可以向银监会，向央行，向国家可以阐明。从世界合作金融实践，到马恩列毛合作思想的研究，合作金融是基础，已经早形成社科的基本认识。但是我们在指导实践中，恰恰很多人对这个问题根本不了解，不了解怎么能够指导好改革和发展呢。它是农村经济组织的核心地位，我们讲金融是现代农村的核心，农村经济它的组织主要形式是合作经济，合作金融自然就成为各种经济组织的核心。它是农村信用文化的主导，我们现在说信用村，你没有这样一个组织去培育和教育，怎么能够创建信用文化和信用价值呢？怎么使人人诚信和守信呢？它的作用承载着农村生产关系载体的作用，具体它承载着普惠金融这样一个主要载体，它是普惠金融的主要形式，今年中央一号的重点，就是要大力发展普惠金融，实际上普惠金融，如果说从手背上看发展合作金融，实际上从这方面来看就是要发展普惠金融，普惠金融和合作金融是一个货币的两面，当然普惠金融含义更广，就其它的主要形式是合作金融，从四个方面能印证它，这也是一次中央政策研究室调研的课题，它是联结市场的桥梁，我们知道小农户与大市场的矛盾，要通过合作金融联结，大银行通过农户参与合作金融组织，由合作金融组织生产一张资产负债表，可以和现有的大银行对接，它就不至于一家一户去了解信息，通过一张资产负债表，就可以判断我对你的授信额度。同时合作金融又是联结党和政府联系农民的纽带，党和政府有什么意图，可以通过财政扶持去引导，同时这块政府有什么要求，通过你来协助，这样便于和农民有效的沟通，同时农民那边有什么利益需求，需要合作组织什么样的政策，也可以通过这个组织相政府沟通汇报争取。所以它是一个纽带，一个镇长面对上万人，它再是好镇长，你有一个诉求，我上你这里说一遍，他上你这里说一遍，也忙不过来。
重构新型合作金融组织才能破解改革难题解决现存重大问题，也就是说，现在为什么说改革难，农村经济体系难在哪里，就是因为你没有重构新型合作金融组织，在实践上越改革离的改革目标越遥远。所以它才能破解改革难题，现在你有什么改革难题，我用合作金融都可以在理论上自洽，现实中面对什么问题，我能给你解决，用三到五年时间都能给你解决，但是问题是你得有机会听我讲。
第三个问题是合作金融组织代表先进生产关系发展要求和方向，这是很重要的，我们讲生产关系，所有制的结构，这个组织归谁所有，你在这个组织中的地位，它产生的剩余产品如何分配。现在我们的商业银行，虽然它是世界上最挣钱的银行，但是它没有向国际资本挣钱，挣的都是我们劳苦民众的钱，但是分配的时候银行高管成百万上千万，有的保险公司接近亿，这是你真正的贡献能力吗？是一种社会资源垄断性的分配结果。
从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相适应分析，合作金融可以包容各个层次的生产力发展要求，而能够满足不同水平的生产力需求。简单解释一下，像我们合作组织可以满足农户这样一个低层次的生产力需求，他需要三万五万，同时我们也可以联合起来，比如说我们两百家合作社，一家出资五十万，我们可以搞一家大的饲料厂，这样生产力就包容了。
合作金融可以促进市场与政府公平高校配置社会资源，十八届三中全会现在讲了，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但是没有合作金融，政府要采取宏观的措施干预，又形成了无法博弈的矛盾，所以只有合作金融，政府向它提供扶持，提供财政和货币性的支持，使商业性金融进一步向合作金融配置，合作金融又向更广大的人民群众主体配置，这样社会才能公平，资源才能得到充分的利用和提高。
合作金融不仅是经济的助推器，更是社会事业的护航者，现在我们发展经济，很多人说GDP，对社会事业造成了乌烟瘴气，医疗、教育、养老一切不管，挣钱完钱揣兜里面，剩下的事情政府处理，现在环境的压力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对社会，对统治者来讲都不能这样下去了，所以需要变革，变革的方向是合作金融，变革的力量源泉是合作金融，谢谢大家。
【谢勇模】：非常感谢姜老师，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问三个问题，如果大家没有问题，我们在会后可以跟姜老师单独交流一些具体的问题，按照会议安排，我们有十分钟的专家点评环节，希望我们中央党校的徐教授站在战略的高度上，对我们每一位发言嘉宾做一个点评，我们欢迎徐教授。
【徐祥临】：刚才姜老师做了很精彩的发言，因为他的看法和做法，做法就是实践，看法就是理论，构筑了姜老师在农信之家系统的精神领袖，今天他给大家讲了这么多，我想主要是对于咱们在座的实际从事资金互助事业的，也就是各位理事长们或者是骨干成员，对于咱们这些同志，对你们有什么启发，我的看法应该会对你们有这么以下几点启发，当然我说的对不对，在于你们各位自身感受，但是以你们自身感受为主，如果我下面的几点看法对你们有所启发，也就达到了点评的目的。
第一，做资金互助事业一定要实干，因为咱们资金互助事业就是直接在姜柏林老师他的推动下做起来的，闫家村八户农民先干，你得干，不干是起不来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总得划一下火柴，才能起来，所以你一定要实际去干，这一点我想对于大家来说，大家都已经做到了，你们能来到这里，你们都已经干出来了，这点不用说。
第二，在干的过程中，还要做理论的提升，理论上的总结，我们看姜老师过去他是金融管理部门的干部，刚才他的发言，他讲的基本原理，据我中央党校的教员来评价，首先他运用了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就是生产力跟生产关系的辩证统一关系，生产力主要是技术构成的，生产关系说的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这是马克思主义揭示它的基本道理，我们共产党搞革命搞建设用的最基本的原理就是这一条，所以姜柏林同志用了这一条，下面具体到农村金融，他首先讲到了小生产跟大市场的矛盾，然后他又把小生产跟大市场的矛盾，这是带农村改革之后，大包干之后，一家一户成为了经营主体，又产生了小生产跟大市场的矛盾，这是整个农村经济面临的问题。那么农村经济当中有一块叫农村金融，农村金融怎么样，小生产跟大市场的关系，姜老师用了小农户跟大的金融机构，比如说跟大银行之间交易上的矛盾，他把基本理论具体到农村，又具体到农村金融，这都是生产力跟生产关系的矛盾。所以姜老师首先作为一个实践者，然后他把实践上升到理论，这一点对于在座的理事长，搞农村金融的主要骨干，因为你们在更基层，你们比姜老师更基层，我建议大家能在这一点上向姜老师学习，你做了，你还要思考，还要把它上升到理论。当然你们上升到理论，不一定像我们教授一样，但是起码你们作为一线理事长，你们要看点书，懂得一点像农村金融的基本道理。我看有些同志已经理解了，比如说是熟人社会，把实践上升到理论，熟人社会是费孝通老先生提出来的。我们一定要看点书，一定要学习中央文件，姜老师对中央文件非常熟悉。
刚才他讲了中央政研室的同志搞调研，你要说出道理来，研究理论的人到你那里搞调研，你可能做的很好，你能不能说出来。如果你把你做的说出来了，恰好他能够影响我们的方针政策或者它能左右你的舆论，你不要看简单的几句话，他就可以把事态和方向扭转了。所以我建议理事长们，在第一线工作的同志们，一定要看点书，对你所做的事业有点理论思考，对政策掌握的一清二楚，你要学党和政府的文件。比如说中央的文件有时候跟地方的文件是有矛盾的，如果地方的文件有利于你的发展，你怎么看待地方文件，如果不利于你的发展，你怎样用中央的文件，然后用我们党的理论来说服当地党政领导，这就看你的工夫和本事了，人跟人之间有很大的不同，我们大家要向姜老师学习，有理论思考的能力，把你的做的事情上升到理论的高度，上升到政策的高度，这是需要工夫的，不会学的话我们建立一个党校，是这么一个道理，让第一线的人，特别是骨干，一线指挥员一定要有一点理论思考，这是第二点感受，这是对大家的建议。
第三，干这个事情，要有一点情怀，什么意思呢？就是咱们干这个事情，大家穷不了，你们在座的同志，据我所知，大家干资金互助社之前，在当地都是属于能人，自己过日子，早到小康了，已经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了，没有问题。现在你干这个究竟是为了啥，你要像李嘉诚那样的大老板，你要像大公司的CEO才行，这叫资金互助社，你不会穷，你把这个事干好了，你不会穷，但是你要想发财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这个事业虽然发不了那么大的财，但是你把这个在分散到千家万户穷人那里，帮助农民致富了，对于穷人来说李嘉诚可能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也是一个遥远的形象，你对它有什么样的帮助，他是记在心里的，我们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我们说的冠冕堂皇一点，在我们党的领导下，通过我们的工作共同奔向小康，我们的情怀就是为了大家，特别是为了穷人，为了弱势群体，为了他们支付，我能够尽我自己的一份力量，这就是情怀，这就是我的点评，但愿对大家有所启发，谢谢。
【谢勇模】：非常感谢徐教授精彩的点评，接下来我们是茶歇的时间，大概有十分钟。
下面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周教授分享资金互助社这十年来的报告，大家欢迎！
【周立】：我们回想一下这十年，我也有点情怀，我们和姜志国等等我们一起，当时约定十年后看资金互助社怎么样，感觉到真的是沧桑剧变。为什么今天我们在座的各位坐在这里讨论这个事，一定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我们，现在有一句流行语叫毁三观，这些决定了我们坐在一起，今天我们在这里交流一下关于资金互助社这十年来我们的观察和体会，里面也有十年前的照片和十年后的变化。
今天我带着对资金互助，对合作金融关心关怀，也是参与的一种情怀讲我们资金互助社这十年，主要的内容有四点。
第一，回顾一下十年来的政策。
第二，十年来的主要人物。
第三，对十年来做一个简要的总结。
第四，对于未来十年我们有什么样的看法。
我们看十年政策变化非常大，我们几次跟人交流，我们发现不约而同的把这十年分成三个阶段，当时我们在做培训的时候，我们自己的钱花出去可不合法，你自己的钱和别人的钱一起花合不合法，农民们就犯嘀咕了，自己的钱在一起花，一起使用，是不是合法，在十年前有很大的议论。07年有很大的变化，有了合作社，三类新型的金融组织出台，我们闫家村成为资金互助社的第一家，所以进入第二阶段。2011年开放，我们农信之家成立了，但是背后是银监会把正规化的大门也关掉了，我们必须要考虑另外一种方式，所以现在看来是遍地开花，开始形成燎原之势的时期，在这个时期有很多的希望，也有很多的问题。
十年前如果我们是搞农民资金互助，你可能是非法的，可能有牢狱之灾。比如说这是我当时拍下来的中国改革2003年11月2号，这一期专门是以农村金融来做说明。其中有一个报道说草根金融的负面，在03年7月孙大午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原因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所以可以想象，十年前干这个事一定程度上，我们不说冒着杀头的危险，是冒着坐牢的危险，现在还有这种危险吗？所以从顾虑上来说没有了，如果做非法的事情可能也存在相应的风险，有可能有牢狱之灾。
报道里面还有农民贷款难，难于上青天，离春耕也很近到了，找不到贷款。高利贷使老区的农村雪上加霜，我们资金互助社在多大程度上开始缓解这样的问题。还有这样的报道，打开农村金融的脚镣，后来接任中国改革杂志社社长的新望写的报道，不要让合作金融戴着脚镣跳舞，实际上有十年的呼应。
现在的脚镣是不是还存在，比如说允许不允许的实体已经打开了，新的脚镣可能也有，我们在座的各位要解决这些问题。我们看一看十年来的政策，2004年中央一号文件，应该说政策已经开始回应农村金融的缺点，刚才姜柏林老师提到了输血、造血等等这些问题，积极兴办直接为三农服务多种所有制的金融体制，政策出台很容易，但是执行很难，应该是一分制定，九分落实，这是李克强总理说的这句话。
2005年继续探索发展新的合作金融组织，2006年中央一号文件来了，引导农户发展资金互助组织，因为我们全国第一家资金互助社产生在闫家村，当引导农民发展资金互助的时候，我们找不到相应的经验，这是现在我们可以考虑的问题。有了这几年的铺垫，所以才有2007年放宽农村金融市场准入，经过这么多年的酝酿才出台。之后不断有政策文件抓紧出台相关的政策，比如说抓紧出台对农民专业合作社开展信用合作试点的具体办法，一个是合作社法出台，第二个是放宽农村金融经营主体。去年十八届三中全会还提出了发展普惠金融，鼓励进创新。
十年来有了一个非常动态的合作金融的萌芽，到现在已经开始遍地开花，得到政策的鼓励也有影响了，一定程度上刚才提到了理论和实践的关系，一定程度上实践在先，创新在先，上升为理论的政策，政策在响应实践新的变化做出引导。十年以后我们看兴办各种所有制农村金融组织，值得一提的是十七届三中全会提到允许有条件的农民专业合作社开展金融合作，当时是允许和有条件的，有条件的存在很大的争论，到底什么叫有条件的。去年年底十八届三中全会说允许合作社开展信用合作，把专业去掉了，把有条件的去掉了。也就是说你只要是合作社，允许你开展信用合作，不再捆你的手和脚，这样的脚镣已经去掉了。
这十年来的变化，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中央一号文件有八项内容，其中有一项专门讲加快农村金融创新，其中有一条专门叫做发展新型农村合作进组织，在管理民主、运行规范、带动力的农民合作社和供销合作社基础上，可以培育发展农村合作金融。过去承认什么是合作金融，农村信用社，现在在讲合作金融的时候，新的合作金融是什么，是农民合作社、中小合作社，一定程度上给我们留下了多大的空间。过去我们说农村金融是三条推，一是政策性金融，第二是商业性金融，第三个是合作性金融，把合作金融当成基础。无数国家的经验也是如此，我们在年会上会议指南也提到了德国的情况，法国的情况和荷兰的情况等等。刚才也提到了，现在已经开始给了我们大的舞台，但是怎么唱戏，这可能是在座的各位需要考虑的。坚持社员制，向特定的对象吸收存款，为他服务，社员一定程度上等同于社区，在一定的社区范围内，当然社区有大有小，社区可以像闫家村那样，以村为一个单位，也可以以小村子和镇为单位。第二个是封闭性，我们不是吸收公众存款。第三个是不对外放贷，第四个是支付固定回报，我们可以有一个预期，第五个是推动社区性的资金互助。今年有这五个条例的规定，对我们发展合作金融指明了方向。
我们再回顾一下这三个阶段，非法阶段的艰难探索，取决于姜柏林完成的课题题目叫做《21世纪中国农村合作经济模型》，当这样一个试验跟新乡村建设，真正的新乡村建设是2004年，产生一个新的动力，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让分散的农民小生产面对大市场组成合作社，在合作社的基础上培育发展资金互助社。后来开始走两条路径，一条路主要是培育走合性合作社，以姜柏林老师为标志走向农村的资金互助来撬动其他的合作。
这样一个艰难探索，我们可以看当时在农信的照片，上面写2004年一些名单，这是05年年初我们拍的照片，十年前我们开始做这样的努力。当时也有一些合作社正确先驱者，比如说夏家农民合作社，开始以化肥、种子、农药等联购。十年前我们一起开会，当时的开会是这样开的，大家坐在床上，我们看到马九杰老师坐在这里，很多农民朋友，因为没有会议室坐在一个大房间里面开会。可以说当时有一骨子精神和情怀，一定要把合作社把资金互助这个事业办下去。当时也有资金互助社典型组织，比如说闫家03年成立的，太平合作社01年成立的，郭家合作社01年成立的，应该说一路走来非常不容易。
这是我们当时做的调查7省11家合作社资金互助开展的情况，不是所有人都开展，但是已经开始合作了，在非法的状态下开展合作。其中有三省五家资金互助社已经开展起来了，因为当时的金额很少两万、三万，当时的利息也是一分上下，所以有那个时候的雏形才有我们今天的辉煌，那个时候的种子才能在今天开花结果，这是对于闫家村等九社资金放贷的记录进行整理，当时的借贷金额两三千块钱，一两千块钱，甚至有些根本不收费。
这是我们的十周年大会，十年标志一个见证的牌子，十年前我们挂牌农民合作社，当时姜志国接受我们的一次访谈，我们资金互助社总共有35000多块钱，当时完全是低成本的运营。当时的南马庄傅玉平理事长也接受我的访谈，为什么要办资金互助社，何慧丽老师04恩年底邀请了姜柏林老师过来，发动我们成立了资金互助，一开始报名60多户，后来发展到75户。贺村合作社理事长王德显说，我们资金互助运行大半年，无一笔烂帐，无一笔延期，大部分人在到期前就把款还了，俺们农村人自己搞资金互助，你就是派调最精明的信贷调查员，他也没有按把底。
07年银监会从政策上开始响应农村的首创，开始各种各样的尝试，先恋爱后结婚，先有相应的政策，才有可能在理论政策上得到相应的回应。07年3月9号国家第一家资金互助社榆树的百信农村资金互助社挂牌经营，央视报道上了新闻联播。之后其他的资金互助社雨后春笋般的兴起。
其中在咱们梨树一个县有四个资金互助社，我们看注册资本有10万、100万、110万、177万，不断的有延续，规模在不断的扩张。多现在我们很多资金互助社有上千万，甚至好几千万的规模。在07年出台了农民专业合作社法，09年鼓励有条件的专业合作社开展信用合作，但是09年以来银监会的政策三年的规划，数量上没有达标，完成了六成不到，质量上也没有达标，因为面临着很多问题。2012年以来银监会不再批任何新的牌照，我们资金互助社暂缓，甚至我们观察是永久性的暂缓，这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一个新的问题资金互助社去哪儿，现在我们到了一个新的十字路口上。
这个十字路口要考虑，过去我们很多人都朝着正规化，但是路很窄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现在一个新的方向要考虑合法化。法律已经开始对我们相应的承认和引导，所以合法化才是我们考虑的重点。
我们看到论坛的环节提到了资金互助社的团队建设、业务开展、合作、合法合规与互助经营有关，这些内容对大家也是有帮助的。不让正规化我们就不发展了吗？不让正规化我们走野山军的道路，野山军的道路更有生命力。所以2012年以来资金互助社停留在盆景金融层面，政策满足于政治层面，满足于只做几个盆景，给总理看，我们有这种组织，解决我们多少问题，我们66万个村庄，4万多个乡镇，这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吗？所以2012点以来中央政策文件不再批新的牌照，但是却仍然在鼓励金融不断的创新，包括人民银行和银监会等等。所以各地方政府、社会行动者、农村精英等群体推动或者农民自发或地区自发组织的农民资金互助社层出不穷。我的观念应该在150家以上，全国至少5000家以上，这5000家应该是很保守的统计，各个地方也开始出现政策，比如说盐城、通州、江苏的东台和福建省等等，这样的政策与我们的担心相关。比如说出现了连云港灌南县资金互助社出现了危机，也出现河北邯郸伟光被爆料的金融诈骗案等等。所以各个地方开始对我们采取不鼓励、不支持，也不反对，不作为的做法。
我们的对象必须要自求生存，自求生存的方式联合起来。比如说2013年12月份柏林农民合作社开始成立，我们运城农民专业合作社股金总额达到9000万，运城成立联合协会去完善协会章程。
当然也有其他关于合作社联合社成立的报道，联合社在政策层面已经符合合作社的基本原则，其中有一项是关于合作社的。回到我们2014年，按照我们会议的指南，一开始讲我们今年是深化改革元年，允许合作社开展信用合作，这是对我们的鼓励，但是各类市场主体假借合作社的名义，在这个时候我们要清者自清，如果我们是李逵的话就不要打着李鬼的牌子。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地方出现了李鬼打包李逵的现象，以合作社的名义来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我们要做李鬼吗？我们仍然坚持我们是李逵这样一条路线，不能挂羊头卖狗肉。所以我们要响应的是目前看似宽松，实则比较严峻的一种形势。像2014年判例非法集资案件，我们在座的各位不是以发放高利贷吸收公众存款为目的的。所以怎么样解决合法与非法的边界，怎么样解决合作金融与非法集资的区别，如何依法有效保护农村金融互助社。
我们可以做一个小结，十年来风物长宜放眼量，十年也可以有沧海桑田之变，现在至少给了我们前进的空间。再一个政策、法律、监管常常是滞后的，包括理论滞后，我们的实践在前面，所以需要认准的不是为大多数人谋福利或者是认准我们生产关系重大的变革和调整，是朝向普惠制，朝向于大家共享收益的方式。未来的十年既有可能因此受到一定的刺激和打击，但是在前进方向上一定要克服，不要把现行的政策法律和监管吓住。实践一直走在前面，所以我们需要有创新人的精神，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这是关于十年的总结。
十年的人物，十年来的人通过了事的变化，比如说姜柏林老师被称为资金互助社的教父，我曾经给姜柏林老师泼过冷水，现在来看十年后我们姜柏林老师中间有人称他合作社的疯子和狂人，农村资金互助社之父，我今天更愿意称他是资金互助社的先驱，因为他具有创始人的精神，在引领着这个事情的发展。
第二个人物是谢勇模，他在十年前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当时正在闫家九社休学，我印象非常深刻，当时他家有一台二手的电脑，在那里上网，网速像蜗牛一样的慢，在这种情况下开始创业。当时和姜柏林老师一块，一边记录，一边开会，后面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姜志国十年前一个青年农民，十年后有了霸道。这是在08年奥运会期间，我们和姜志国一起，在他家住了几天拍了几张照片，这是在十年前的这天挂的牌子，当时运行还是有些困难的。我问李东强十年前你是什么，十年前是初中人，十年后他已经掌握了五千万的资金，所以有非常大的变化。王海军十年前问他是做什么的，他说卖化肥的，干了农村的很多事情，现在已经在柏林农村信托银行，在这么一个牌子下面经营未来有可能成为中国金融合作模式新的引领者。这是十年前他的一家店，六颗星长效肥，下面的联系人是王海军，所以很难想象十年前和十年后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现在我们跟姜志国和王海龙，我和王海龙有十年之约，我们三个人十年以后在一起再拍一张照片，十年前我们埋下一个新的种子，十年后我们看发新的芽，开新的结，开新的花。
在十年前，我们的马九杰老师，当时我们亲切的称他为小马哥，当然还有更多人在一起研讨，有很多人参与进来，广大的农民们也积极参与。所以对于十年人物我们看的话，我们这十年有一些出彩中国人，为什么我们出彩了呢？生活在我们这样一个伟大祖国和伟大时代的中国人，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有梦想、有机会、有奋斗，应该说我们回顾十年的人物，正好响应了信用合作由非法到合法，甚至蕴含着新机会。
十年以来我们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小结，主要有四点，第一个是从无到有，我们不能想到资金互助社能够得到承认，能够得到银监会的批准挂牌。在这里我稍微的说一下，为什么会有这十年来的情怀，这十年来我的另外一个身份在银行家杂志社做农村金融栏目做主持，我记得姜柏林老师也有三四篇文章发表，有了这样一个平台，我们的声音可以发出来。作为我个人也愿意贡献这样一个力量，以后你们的声音，银行家这个平台仍然开放，我们事后会做相应的报道。
第二个是从小到大，一开始十万元左右的级别到百万，到现在的千万元级别和好几千万级别，我们预测以后可以上亿元级别、十亿元级别和百亿元级别的规模。
第三个从弱到强，我们原来是单个人，我们提到过去是政府鼓励的点状的模式，我们要走向块状和饼状的模式，联合起来在各方面可以增加我们的谈判能力。按比如说柏林老师放的照片，一个农民在一个高楼大厦面前是不对等的，我们用一个词叫极度不对称，但是联合起来可以搭建新的桥梁，弥补这种不对称。由单一到多元，多种多样的形式在实行，其中一个尝试，我们开通了扶贫基金，新一期的杂志评了人民银行的李中华写了一篇文章叫《金融扶贫的民间探索——吉林四平农民资金互助社公益信托调查》，我们在不断的跟踪报道新的实践。
最后说一个未来的展望，想说的话很多，我想集中一点，刚才我们提到了复制，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关键点，但是怎么样复制，怎么样推广，这是需要我们考虑的。通常有三条路，一个是你要一个新兴的模式，要创造出一个模板。第二个是规模化，由百万级变成千万级的，我记得王林理事长在运城做的也是，在河南濮阳很多这种机构也是这样运作的，第三个阶段是成熟企业模式，规模和经济都有了。这里面不同的关注点不一样，注重新兴模式状态的时候，要关注它能够复制。按照姜柏林老师曾经讲过的一个原则，低成本、可持续、易推广。到规模化阶段的时候，要应对各种各样复杂性重压，因为我们规模大，管理的多了，很多复杂性产生了，这时候我们要处理合作社内部的关系和外部的关系，我们要重新拾回创始人的精神。第三个阶段是合作传承创始人的精神，一路把这个事情做下去，创新合作关系，这是一个理论。这个理论表现为一个模型，简单说一下这个模型自我复制和他人复制的模型。
横坐标主要是资本透出，纵坐标是产出，有投入有有产出，这是一个基本的规律。在K1小的投入条件下，能产出比较小的产出。但是如果由K1到K2的投入会产出比较大的产出，当一个单位自我复制的时候，做大规模是产生规模经济，里面有技术的变革，也有规模扩大所带来的效应。现在就我们资金互助社而言，应该说规模扩大的效应更大于技术效应。上面的红线是他人复制，在企业里面扩大一条生产线，原来一条生产线变成两条扩大很多。现在在我们资金互助社里面，原来只有一个，现在复制出另外一个，再一个地方我们有几十家这样的话规模化就很大了，我们去分析为什么复制性的增长可以出现，前提条件必须是需求过剩，大家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现在我们农村的资金需求没有得到满足是一个基本的事实，所以可能再过十年，农村的资金需求，有可能出现了像日本、韩国等等这样的资金富裕，大时候都是争相压低利率，比如说在日本和香港利率是零的，这样一个时代在我们周边已经出现了，可能再过十年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要突破资本约束，实现规模经济。
他人复制就是示范效应，带来模仿效应和学习效应，实现倍增，有些东西告诉我们，我们创新不会，但是我们农民的模仿还会，只要有一个人把事干成了，其他人都模仿。我记得有一个河南农民说，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咋做咱咋做。我们要抓住这样一个时机，我预计未来十年我们会成为成熟企业的模式，规模经济加范围经济，所以我们期待姜柏林老师、姜志国老师、谢勇模老师你们这位具有创始人的精神，在未来十年继续保持创始人的精神引领未来十年的发展。我引用一下习近平总书记讲的对我们有鼓励作用的一句话：“只要经过了充分论证和评估，只要是符合实际的，必须做的，该干的还是要大胆干，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让我们向前展望，超前思维，提前谋局”，谢谢大家。
【谢勇模】：感谢周老师做的精彩报告，现在我有很多感触，草根金融活着就是成功的，现在我们不仅活着而且还发展了。现在我们搞资金互助，我们能够坚持十年就很厉害，十年以后我们再见，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不提问了，现在请徐教授做一个简短的点评。
【徐祥临】：刚才周立教授温文尔雅，但是你看他回顾十年互助金融的发展类型是波澜壮阔的，他刚才也讲了，我再提炼概括一下。就是说改革发展的事业不是靠理论的引导，都是实践走在前面的。我们党无论是搞革命，搞建设，甚至包括其他别的国家，我们老祖宗也好，凡是成功的都是实践在前面人，最后因为他要养家糊口混饭吃把它弄成理论，弄成理论便于复制，后来人都跟着摸索，都像姜柏林和姜志国那样干，孙大午那个被抓进去了。我们教授干吗呢，就是把干成功的事总结一下，你就这么干，干不太成功，也干不出太乱，最起码不能把自己干到监狱里面去，所以今后的实践还是靠大家，我们教授跟着大家屁股后面参与调研，帮你总结，将来靠周立老师和九杰老师，他们还比较年轻，靠他们来总结。原来十年前一户到十户一个数量级，十户到百户一个数量级，现在已经有上百个，从一百到一千，从一千到一万，一万再到十万，中国就铺满了，完全就不一样了，我们大家要有信心。周立老师说由不合法到合法，有了政策的鼓励，我们从几百到几千到几万，可能比从一到十到百快的多，就跟当年搞大包干一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农村的金融问题很可能解决了周立老师说的，如果普遍推开了，农村金融农民贷款难问题，这个问题很快就可以解决。所以像周立老师说的两个人叫实践，一个人叫干，我就说这些。
【谢勇模】：感谢徐教授，我们今天上午的会议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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